高風亮節的——全祖望

  全祖望是清乾隆年間的大儒,淵源家學,精研經史,所著鮚埼亭集,包含了經史問答、詩文、碑傳、題跋、簡帖等,尤長於鄉邦典故,文獻徵實,對於表彰節義,更不遺餘力。他曾說:「史臣不立節烈傳,所當立傳者何人?」他畢其一生孜孜不倦於著述的目的,即在於闡揚民族大義。所以今人甲凱先生說:「全謝山生當異族統治之下,身懷絕學,終身窮窠,然風骨清高,人格超然,一如日星在天,何嶽在地,為民族生命保存一脈正氣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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儒林外史的文學價值

   儒林外史是我國小說史上第一部最成功的諷刺小說,在它以前的諷刺小說,不是流於膚淺,就是不免挾有私恨的攻訐謾。有人說,儒林外史太散漫,要說的話繞了好多彎子,最後才寫出來;也有人說它是在塗抹漫天的烏雲。然而,它的文學價值亦即埋藏在這裏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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儒林外史的思想

  儒林外史是假託明代,實寫清代現實社會的諷刺小說。作者吳敬梓雖生當有一代的盛世時期但所謂盛世,古來大抵只以國防的鞏固,軍事力量的強大來美其名而已。盛世時代的背後,實際上往往隱匿著黑暗的一面,尤其在異族的統治下,朝野上下普遍瀰漫著虛偽、無恥、勢利、逢迎、膚淺等種種的習氣,而其中以儒林為最。吳敬梓對此有著特別的敏感與深入的觀察,儒林外史就是因為這樣而產生的一部揭露社會黑暗面的寫實作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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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敬梓祇合揚州死

  吳敬梓移居南京轉眼七年過去了,在這些年頭裏,他曾兩度薄遊真州,有真州客舍詩云:七年羈建業,兩度客真州;細雨僧廬晚,寒花江岸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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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敬梓視富貴如敝屣

  吳敬梓,字敏軒,一字文木,安徽全椒人。生於康熙四十年,卒於乾隆十九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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祇合揚州死的——吳敬梓

  吳敬梓是清初時代的真名士,他並不反對傳統,但他却不受傳統的約束;他的儒林外史雖是長篇,但也不依循長篇小說的創作路線去發展它的故事。他就是這麼脫俗,這麼獨特,在在表現的盡是吳敬梓式的模式。中國文學發達史中說:「他的學問愈廣博,對那些淺薄無聊的八股文試帖詩,更是看不起;思想愈深閎,覺得那些翰林進士的科擧功名,封官拜爵的威嚴聲勢,都是虛偽無聊。於是他的人生觀,從他的祖先的八股世家裏解放出來,從他的父親的聖賢道學裏解放出來,保存著儒家的人倫,加入道家的逍遙曠達的浪漫思想,再滲入一點孟嘗君一類的富貴公子的豪俠精神。於是他便成為一個古典的、浪漫的、豪放的混合型的人生,半是儒林,半是文苑,半是聖賢,半是異端的真名士。一面講倫理,治經學,景仰古代的聖賢;一面又在秦淮河上嫖妓飲酒,結友交朋,蕩盡祖業,過著那狂放不羈的浪漫生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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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板橋軼事

    其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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板橋三絕

  張維屏松軒隨筆說:「板橋大令有三絕,曰畫、曰詩、曰書;三絕之中有三真,曰真氣、曰真意、曰真趣。」他的畫,尤長於蘭竹,以草書中豎長撇法為蘭葉,寫意而有真趣。他畫竹以自然為師,自云:「胸無成竹。」又謂:「凡吾畫竹,無所師承,多得於紙窗粉壁日光月影中耳。」他的書法,則運篆籀八分於行楷之中,自號六分書。橫斜疏放,自成一家,很有他獨特的個性與獨創精神。故蔣士銓贈詩云:「板橋作字如寫蘭,波礫奇古形翩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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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板橋息影藝林

  鄭板橋去官後,囘到他二十年前夢破的揚州。從他往焦山讀書算起,離揚州約二十年。他初返揚州畫竹第一幅的題詩云:二十年前在酒瓶,春風倚醉竹西亭。而今再種揚州竹,依舊濰南一片青。

  倚醉西亭,青山依舊。然而,這時的板橋已非昔日的板橋,不僅藝術上的精進,兼又遊宦歸來,身價百倍,聲名日隆,他的字畫已被視為珍寶;當時揚州富貴人家,若沒有板橋的字畫,均被認為不體面。而板橋這個人,卻是很怪,他興來則畫,否則雖千金也求索不得。他在「題畫」曾說:「終日作畫不得休息,便要罵人;三日不動筆,又想一幅紙來以舒其沉悶之氣,此亦吾曹之賤相也。……索我畫偏不畫,不索我畫偏要畫。」

    因為他有這種怪僻性,又加上他的字畫別具風格,所以後世把他列為揚州八怪之一。所謂八怪即李鱓、金農、羅聘、李方膺、汪士慎、黃慎、高翔及板橋。  

  板橋天性非閉戶讀書之類的人,他的晚年嘗遊於古松、荒寺、平沙、遠水、峭壁、墟墓之間,尤其是綠竹漪漪的山巔水涘。在飲食方面,則最嗜狗肉。傳說揚州有一塩商,賦性鄙劣,板橋惡其為人,此人以高價向他求畫,板橋偏不畫,雖然輾轉購得數幅,但始終以無上款為憾。後來得知板橋出遊,尤好嗜狗肉,乃想出一條狗肉計。據清朝野史大觀說:有一天,板橋出遊,忽聞琴聲甚美,循聲尋找,發現竹林間有茅屋數簷,頗為雅潔。他走入們,見一老人,鬚眉甚古,危坐鼓勤,一童子烹狗方熟,香味四溢,板橋大喜,便向老人說:「汝亦喜食狗肉呼?」老人說:「百味惟此最佳,子亦知味者,請嘗一臠。」兩人未通大名,並坐大嚼。……板橋見其素壁,問他何以無字畫?老人說:「無佳者,此間鄭板橋雖頗知名,然老夫未嘗見其書畫,不知其果佳否?」板橋說:「鄭板橋即我也,請為子書畫可呼?」老人曰:「善」,乃拿出紙張若干,板橋一一揮毫。畫成,老人說:「賤字某某,可謂落款。」板橋說:「此某塩商之名,汝亦何為名此?」老人說:「老夫取此名時,某商尚未出世也,同名何傷,清者清,濁者濁耳。」板橋即書款而別。

  次日,塩商宴客,也想盡辦法把板橋請去,板橋到後,見四壁所懸的都是自己昨日為老人所作的字畫,始知老人乃塩商所使。

  又據「秋燈夜雨錄」載:板橋晚年在揚州聲名日隆,時江西張真人晉京入覲囘來,道經揚州,商人爭相結交。其中有一商人欲得板橋書聯獻給真人,特由江西定做箋紙,長丈餘、濶六尺,是可一不可再者。派人婉求板橋書寫一副聯語。問需要多少錢?板橋索一千金,來者允五百;板橋欣然奮筆直掃,頃成上聯:「龍虎山中真宰相」。求書次聯,板橋笑著說:「言明一千金,你只給五百,我也只有寫一半。」其人往告商人,不得已,便如數付給;板橋即書次聯:「騏麟閣上活神仙」。

  乾隆二十四年,這時他已六十七歲,拙公和尚以其年歲已高,勸他謝客,少作字畫。板橋乃在自己所居住對聯一兩,扇子斗方五錢。凡送禮物食物,總不如白銀為妙,公之所送,未必弟之所好也,送現銀則中心喜樂。書畫皆佳,禮物既屬糾纏;賒欠尤為無賴。年老神倦,不能陪諸君子作無益語言也。」

  同時,原文後又有附註云:畫竹多于買竹錢,紙高三尺價三千;任渠話舊論交誼,只當秋風過耳邊。

  當時的讀書人都標榜清高,以言才帛為銅臭氣;雖心裡愛錢,口中決不敢言錢。鄭板橋卻開門見,說明賣字賣畫,照價發售,雖至親好友,賒欠免言,並說明最好是一律現金過手,這就是他率真的格性。

  這位揚州八怪之一的怪人,終於在乾隆三十年,二月十二日病卒,享年七十三。著有板橋集行世。自謂最不喜求人作敍,並於後刻詩序中云:「板橋詩刻,止於此矣。死後如有託名翻版,將平日無聊應酬之作,改竄濫入,吾必為厲鬼以擊其腦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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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板橋白頭折腰

  鄭板橋中進士後的次年,便奉調為山東范縣縣令。范縣屬曹州府,是個荒僻的小縣。當他到達范縣縣署時,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座破牆荒衙,看起來像是一座香火冷清的古剎。

  生活在這窮鄉僻壤的百姓,自然大都非常貧苦。板橋對縣內的民生疾苦十分關注,他一面採取無為而治的治術,藉免擾民;一面則親自下鄉,采風問俗,藉以了解民隱。他有喝道詩一首云:喝道排衙不禁,芒鞋問俗入林深。一杯白水荒途進,慚愧村愚百姓心?

  他在范縣現身說法,百姓都因此安堵息訟,而他自己也因之落得輕鬆無事。每當六房如水,吏去無人的時候,步月作詩寫畫,倒是非常愜意的事,所謂「拈來舊稿花前改,種得新蔬雨後肥」,可作為他當時清閒生活的寫照。而且他於四十七歲時又納了一妾,姓錢氏。他的止足詩云:「……閨中少婦,好樂無猜。花下青童,慧黠適懷。圖書在屋,芳草盈階。晝食一肉,夜飲一杯,有後無後,聽已焉哉?」閨中有少婦相伴,花下有青童侍候,真是人間天堂。至於他何以納妾,是因為犉而死後,他的妻子並沒有再替他生下男孩,因此他是在無後微大的傳統觀念下納妾的。不過,新婦仍然無出,所以又只好以「有後無後,聽己焉哉」來自慰了。

    他那放浪不拘的本性,一旦身為百里侯之後,本也應該恪守官場的規矩,但卻不然。據說他初到范縣任所時,便立即令人將縣署的墻壁穿成數十個小洞,有人問他是何用意,他說:「出前官惡俗習氣耳!」的確,清代縣官裝模作樣,作威作福,出巡時必鳴鑼開道,皂隸要扛著「肅靜」、「迴避」的牌子,充滿著惡俗的官氣。

    本來,以板橋的那種灑脫的個性,就不適合官場上的生活,當然更看不慣官僚的惡俗氣。因此他在范縣六年,早就不時有歸隱水泉之思。他給慎郡王的滿江紅詞即云:「一別朱門六年,山左老作風塵俗吏,總折腰為米,竟何曾小補民生國計……。」他還有一幅畫蘭寄呈慎郡王,題詩云:「山中覓覓復尋尋,覓得紅心與素心。欲寄一枝嗟遠道,露寒香冷到如今。」尤其他的「署中示舍弟墨」一詩,更明白地表示:「速裝我硯,速携我稿。賣畫揚州,與李同老。」李是指他的好友李

    他不僅想起好友李,而且對青樓粉黛也念念不忘,甚至於曾寄錢給一個名叫招哥的歌妓,並附一詩,其中有云:「宦囊蕭瑟音書薄,略寄招哥買粉錢。」    

  他雖想到揚州賣畫,但還沒有走成,就被調為濰縣縣令。濰縣在萊州府,雖非通都大邑,但市況稱盛,交通方便。按說調到「肥缺」的縣邑,應該高興才對,可是板橋十足的書生氣,這時他不但思練江南,更深感作官的乏味。他的「畫菊與某官留別」詩云:進又無能退又難,宦途跼蹐不堪看。吾家頗有東籬菊,歸去秋風耐歲寒。

   又答和于敏中詩云:潦倒山東七品官,幾年不聽夜江湍。昨夜話到瓜州渡,夢遶金山曉日寒。

  板橋在濰縣思歸的作品很多,著實不想白頭折腰了;但對民情仍十分關心,不減當年。乾隆十一年,山東發生嚴重的饑荒,這次的災荒一直延長到乾隆十二年。老百姓流離失所,賣妻鬻子,慘不忍睹。他以悲天憫人之懷,力事賑濟,就是夜晚聽到窗外竹葉聲,也就聯想到嗷嗷待哺的飢民,乃曾以沈重的心情,畫了一幅墨竹,上面題詩云:衙齋臥聽蕭蕭竹,疑是民間疾苦聲。些小吾曹州縣吏,一枝一葉總關情。

  對於這次災民流離逃荒的慘狀,板橋有逃荒行一詩云:「十日賣一兒,五日賣一婦,來日剩一身,茫茫即長路……。」板橋自不忍見這種慘無人寰的事,而當時當地仍有不少大戶,積屯滿倉的糧食;他乃一本在范縣任內的作風,全心照顧貧苦的百姓。於是盡封積粟之家,責求他們以平價出售,並趁機大興土木,招徠飢民就食赴工,而由邑中大戶開廠輪流煮粥。

  板橋這樣做,自然會開罪縣紳,說他袒護窮人,打擊富商,遂有人晉省抗告,誣他假賑災舞弊。而板橋是個有錢大家用的人,他到范縣不久,即曾令堂弟持俸錢南歸,挨家比戶的散給窮困的百姓。據淮南英靈集說,他晚年時曾置一囊袋,內盛滿銀錢果食,遇故人或鄉鄰貧困者,隨即取而贈之,毫不吝惜。像他這種人,對賑災的金錢數目自不會詳加核計,以為能收到賑災的效果就行了,則造成帳目不清的紕漏在所難免;而且在行事上超越職權,自然要遭到上級的譴責。

    對這些過失,他並推諉責任,只怪自己散漫主張。他的思歸行一詩紀其事說:「……何以方賦時,冒濫兼遺忘!臣也實不才,吾君非不良。臣幼讀書史,散漫無主張。……待罪已十年,素餐何久長。秋雲雁為伴,春雨鶴謀梁。去去好藏拙,滿湖蓴菜香。」顯然,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呆在縣署了;這時,他想的只是滿湖蓴菜的香味。

     乾隆十三年,乾隆皇帝東巡,登泰山,並告祭孔廟。板橋榮膺書畫史,治頓所,臥泰山四十餘日,他嘗以此自豪,鐫一印章曰:「乾隆敕封書畫史」。

    板橋既得罪臣紳大賈,他們自然經常設法要加以陷害他,而他那狂放的個性,對上級的官僚也必然感到格格不入。因此,他在濰縣的日子並不樂。據清稗類抄說,板橋某日因公晉省,各上司都知他很有才氣,在會讌時,要他賦詩,他應聲曰:「原原本本豈徒然?靜裡觀瀾感逝川。流到海邊渾是滷,更誰人辨識清泉?」詩成,滿座怫然,都說他訕誹上台。後來,因邑中有罰某人金事控發,遂以貪婪誣陷。又據鄧拓燕山夜話說,山東連年災荒,板橋積極籌賑,得罪了巨紳大賈,乃被扣上貪污舞弊的罪名。

    以板橋嵌釜磊落的才度,本即不稱為州縣小官,既遭誣陷,雖杳無實據,但今日一查,明日一問,加上風言風語,一犬吠形,百犬吠聲,他實在不能再忍受了,終於在乾隆十四年某月日掛冠而去。據說在他離任的前一天,正當許多文人雅士為他餞行時,忽然有人送他一幅對聯,是當地一位名士遣專人送來的。板橋即席打開,見上聯寫道:「三絕詩書畫」,他即刻掩住下聯,要在座諸人續對,連他本人在內;但眾人久久皆無法擬出下聯,終於只好打開來看,下聯寫道:「一官歸去來」,眾人都不禁拍案叫絕,遂有三絕之稱。

   第二天離開縣署時,板橋的全部行裝祇有三匹毛驢,一匹是他自己的坐騎,墊以舖蓋;另一匹則全部馱的是書籍;另一匹則為他的小皂隸兼孌童所乘坐。當百姓與士人均擁在衙前夾道相送時,板橋風帽毡衣,走出大堂,揖了新令,據鞍而高聲說道:「我鄭燮,以婪敗,今日離任,歸裝如此輕簡,諸君子力跼清流,雅操相尚,行見上游器重,指願鶯遷,倘異日去濰之際,其毋忘鄭大之泊也。」言罷,跨驢郎當而去。

    這番話,使後人如聞如見這位怪人掛冠離任時的情景。據說板橋臨行的前夕,還曾畫竹別濰縣紳民,並題詩寓其意說:烏沙擲去不為官,囊橐瀟瀟兩袖寒。寫出一枝清瘦竹,秋風江上作漁竿。

    濰縣一帶,風景秀美;他一路上,望著青山綠水,不覺感喟在濰多年,為民政所累,未能從容遊覽山水,深以為憾,乃賦惱濰縣詩云:行盡在濰縣六年,去官時,年五十七歲。計從政十二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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